热闹?”

赵大妈笑着说,“从来不知道您老人家还认字,今天还要做先生,真是天上劈下一个雷,盘古开天辟地头一回,不来见识见识,我晚上吃不下饭。”

崔珩,“……”

赵大爷则异常憨厚的说,“俺劈了一晌午的柴火,劈的有点多。赵大妈让俺进来暖和暖和。”

崔珩,“……”

于是,宁淮侯又看了看黄槿,发现这个丫头两只眼睛冒着火花。

崔珩扭身出了屋,看见赵毓在廊檐下正在同黄枞菖说话。

他过去,“承怡,这个半大丫头读什么书?她如今跟了黄秉笔的姓,出阁的嫁妆肯定少不了。我看她没事可以跟赵大妈学学烧火做饭嘛,实在闲了还可以跟赵大爷学学花拳绣腿,如果还闲的蛋疼,我可以派两个绣娘过来教她女红。学好这些好嫁人。一个丫头,又不是小子,一脑子的之乎者也,会不会损了身子,以后生不了娃?”

赵毓看了看他,“我还是去找楚蔷生吧,至少人家的功课这些年没落下。不像某人,功课一下子荒废了这么多年,又不好意思认,东拉四扯的找借口,就是不想暴露自己早已经是文盲的事实。”

崔珩扭身进屋。

堂堂宁淮侯面对屋子中三朵昂着脸蛋子的葵花,“启蒙是吧,来,跟我念,人之初性本善,……”

屋子里面立马响起来千奇百怪、拖着长音儿的读书声,还有崔珩明显有些蛋疼的声音,混在一起,好像一盘子加了辣椒面、孜然粉,还有一点香菜末和臭豆腐的糖蒸酥酪。

赵毓对黄枞菖说,“你要是没事儿就回宫。”

“您去哪儿?”

“花骨朵第一天去学堂,我得接她。”

快要掌灯,赵格非一天的功课才结束。下了一天的雪,将要垂下的夜幕显得有些轻薄。她拎着三个布包走出言堂,就看见她亲爹赵毓站在回廊下,斜着肩膀靠在柱子上,两只眼睛看着放课的谢氏莘莘学子们,一瞬不瞬,嘴角带着有些诡异的笑。

——准没好事。

“怎么多了两个布包?”赵毓一见她出来,赶紧过来,接过她手中的东西,“咦,闺女,你的首饰哪里去了?难道束脩不够,需要典当首饰抵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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